这个万病总治的阿伽陀药（净土法门），能救疗众生的烦恼疾病。上契佛理，下契众机，十方世界，普遍宏扬。普愿见到、听到的人，都心生欢喜，相信接受。共同成为西方莲池的莲友，拥有和阿弥陀佛等同的无量光和无量寿。
1920年农历三月，印光老人的《文钞》将要刻板。吴建东、张云雷二位居士，嘱咐我写一篇序文。我对于印光老人，向来没有亲近侍奉过，然而曾经衷心信奉老人高尚的行为轨范，暗相投合《文钞》精深的宗旨义趣。老人的文字，如同太阳月亮运行在天空中，普遍照耀一切众生。哪里等待我这样浅陋背理的人，来衡量《文钞》的轮廓呢？因为二位居士的频频催促，不能默然作答。于是凑起一点浅思，来随喜歌颂。如果要详述《文钞》之美，这就要等待诸位老成贤达之人了！ 大慈山（杭州）后学弘一（号）释演音（法名）稽首敬记
[1]阿伽陀：原意为健康、长生不死等，后指解毒药、不死药，服之普去众疾。《陀罗尼集经・卷八》详载其制法。亦是我国中医中的一剂可治疗多种疾病的真实药方。
[2]华萼：花萼。比喻兄弟或兄弟间和睦友爱的情谊。华，同“花”，花朵。萼和花同生一枝，且有保护花瓣的作用。◇《诗经・小雅・常棣》：“常棣之华，鄂不韡韡(wěi wěi)。凡今之人，莫如兄弟。”（棠棣树的鲜花盛开，花萼花蒂鲜明茂盛。普天下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，都不如兄弟间那样相爱相亲。韡韡，光明华美的样子。）
[3]张云雷：中国近代革命僧人。曾任浙江省都督府参议、首届国会议员、黎元洪总统府顾问，后皈依印祖，长斋奉佛。根据印祖提议，在《时事新报》创办佛教专栏《佛门汇载》，并与县长胡奉尘共同创建乐清居士林，弘扬佛法，提倡净土法门。
[4]弁辞：书籍或长篇文章的序文、引言。
[5]奉承：侍奉。1924年，弘一大师曾至普陀山侍印祖七日。
[6]服膺：铭记在心，衷心信奉。
[7]弘一：李叔同。南山律宗。号弘一，晚号晚晴老人。虽以持律闻名，但笃志念佛。曾为勉励泉州承天寺僧众发扬爱国爱教精神题词“念佛不忘救国，救国必须念佛”，词末又跋“佛者，觉也，觉了真理，乃能誓舍身命，牺牲一切，勇猛精进，救护国家。是故救国必须念佛。”赋予佛说以时代精神。平生最推崇印祖，效其不收徒众，不主寺刹之风，惟以写字与人结缘。著有《弥陀义疏撷录》、《四分含注戒本讲义》、和抄录佛家格言101条的《晚晴集》等。
※
识得无量众生病，给予无量法门药。因为已经亲见自心佛性的缘故，所以回转过来利济他人。 沈寐叟（沈曾植）敬题
[1]寐叟：沈曾植。清朝学者、书法家。字子培，号寐叟。侨寓上海时，号其楼为“海日”。博古通今，学贯中西，以“硕学通儒”蜚振中外，有“中国大儒”之誉。著述繁富，有《蒙古源流笺证》、《元秘史笺注》、《海日楼诗集》等。
※
诸多三昧中，功夫高深，容易进步，以念佛法门最为第一。进入这个念佛三昧以后，一切三昧，都能够具足。抑压（净土）褒扬（禅宗）的说法，相信不是确切的言论。法哪里会有差异呢？差异来自于个人罢了。现今贤明睿智的人，也盛行谈说义理。然而浊染的分别心识流转不停，高谈阔论又有什么益处呢？自己如果不能内心凝定寂然，怎么能够廓除他人重重的昏昧。从而决定了知三界犹如火宅，绝无安宁，由此才觉悟到极乐莲邦，并非虚无飘邈。所以说，从自心变现万境，万境就是自心。收摄所现的一切外境，归于能现的妙明自性，他就是自啊！想要求得方便进入解脱的道路，舍弃净土，哪里会有其他的路径呢？
印光法师，是净土宗的尊宿。向下提携流浪的众生，完全吐露诚恳的慈言。言辞非常诚恳痛切，与莲池大师的文风接近。张云雷居士，倡导因缘，弘扬流布，深植净土之因。遥向我征求题识，略表赞叹随喜。诸位发大菩提心的上士，一向的志愿，就是要成为渡水、超出长途，游步在极乐世界的人，必定要询问请教于这本《印光法师文钞》啊！ 庚申（1920）二月湛翁（马一浮）书
[1]三昧：亦作“三摩提”、“三摩地”。正定之意，即离诸邪乱，摄心不散。
[2]莲池：云栖袾宏（云栖寺，浙江绍兴市）。明朝。法名袾(zhū)宏，号莲池，赐号“净妙真修禅师”。净土宗第八代祖师。幼习儒学，由禅入道，大悟之后，力修净业，是从永明延寿以来，融禅净教律为一体之大成者，主唱禅净不二，念佛含摄万法之旨。住持云栖道场四十余年，言传身教接引无数佛子同归净土。与紫柏真可、憨山德清、蕅益智旭并称为“明代四大高僧”。著有《阿弥陀经疏钞》、《往生集》、《净土疑辩》、《戒杀放生文》等。
[3]题识：题跋，题款，内容多为品评、鉴赏、考订、记事等。题，指写在书籍、字画、碑帖等前面的文字。跋，指写在书籍、字画、碑帖等后面的文字。
[4]安养：西方极乐世界之异名。众生在此世界，可以安心养身，闻法修道，故名。
[5]湛翁：马一浮。中国现代国学大师。字一佛，号湛翁。别署蠲(juān)戏老人等。幼习经史，于古代哲学、文学、佛学造诣精深，又精于书法，合章草、汉隶于一体，自成一家。既是佛学大师，又是儒学大师。也是引进马克思《资本论》德文版、英文版的中华第一人。弘一大师在俗时，受他的启发而学佛。一生著述宏富，有“儒释哲一代宗师”之称，有《太和会语》、《宜山会语》、《复性书院讲录》、《尔雅台答问》、《尔雅台答问继编》、《朱子读书法》、《老子道德经注》、《蠲戏斋佛学论著》等。
※
古大德们弘扬佛法，都是看清时节因缘，应众生的根机而加以调伏。印光大师，得文字三昧，真是今天群盲众生的正法眼目啊！读诵《文钞》之后，更进一步以莲池大师、憨山大师、紫柏尊者、蕅益大师的诸多论集，来培足信根。使得解义、修行、证果，有一个下手之处。我梁启超是一个具足烦恼系缚的凡夫，哪里能够窥测大师的深浅。不过叙述自己受到的利益，用来策励精进修道罢了！ 庚申（1920）四月八日梁启超敬题
[1]憨山：憨山德清。明朝。临济宗。法号德清，自号憨山，谥号弘觉。与袾宏、真可、智旭，并称明代四大高僧。精通释、道、儒三家学说，主张三家思想的融合。倡导禅净双修，教人念自性佛，其思想见解颇与禅宗六祖惠能大师相契。著述宏富，有《华严经纲要》、《法华击节》、《金刚经决疑》、《大乘起信论疏略》等。另有座下弟子汇编之《憨山老人梦游集》（亦作《憨山大师梦游全集》）。
[2]紫柏：紫柏尊者、紫柏真可、达观禅师。明朝。讳真可，法名达观，号紫柏，门人称为尊者。与云栖袾宏、憨山德清、蕅益智旭并称为“明代四大高僧”。由禅入道，主张儒、道、佛一致，不执守佛教的一宗一派，融会性、相、宗义，贯通宗、教。提出：“不杀曰仁，不盗曰义，不婬曰礼，不妄语曰信，不饮酒曰智。”并写有五首偈颂，对照佛、儒二家五种人伦道德。著有《般若心经说》、《般若心经要论》、《般若心经直谈》等。
[3]蕅益智旭：灵峰蕅益大师（灵峰，浙江杭州市）。明朝。净土宗第九祖。与憨山德清、紫柏真可、云栖袾宏并称“明代四大高僧”。少好儒学，誓灭释老，作《辟佛论》。因偶阅云栖祩宏《自知录》、《竹窗随笔》而生佛教信仰。出家后，广涉诸宗，遍学法相、禅、律、华严、天台、净土诸宗教义，主张禅教律三学融合，佛道儒三教一致。著有《阿弥陀要解》、《大乘止观释要》、《金刚破空论》、《法华会义》、《戒本经笺要》、《沙弥戒要》、《唯识心要》等。
[4]信根：五根之一（信根、进根、念根、定根、慧根）。信根者，由信而能增长也。信一切善法，使善萌增长而不退坏，是名信根。学道之人，非有信根，不能进益。
[5]梁启超：号任公，又号饮冰室主人。中国近代思想家、佛学研究者。以佛学思想分析西方哲学，提出佛家所讲的法“就是心理学”。佛学著作有《中国佛法兴衰沿革说略》、《佛教之初输入》、《印度佛教概观》、《佛教与西域》等。
※
真是博大精深啊，净土法门作为佛陀的一代言教！诸佛出广长舌加以赞叹，列位祖师发真实语来显明阐扬。万类全收，普遍加被上中下三种根机的众生。所以念佛往生的人，不仅有下劣凡夫，还有上位圣人。称合根机，利导众生，不论教下的祖师、还是禅宗的大德，试观他们的著述传流，经论结集，其中赞扬净土法门的，真是不一而足。可见佛陀祖师，利益众生的宗旨，是人同此心，心同此理啊！
我震旦东土，自从东晋的慧远祖师，追溯天竺的高超道风，结东林莲社。于是，僧俗二界的知名人士，宗门教下的高僧大德，都以净土法门，作为化导众生的资粮，净土宗由此而盛行。现在距离圣人的时代遥远，真实修行的人越来越少。研究教典的人，徒然滞著于文字语言；学习禅宗的人，很少有明心见性的。想要求秉承教法来修心，真实参究开悟，在百尺竿头，能更进一步的人，实在不易多见啊！甚至有人呵佛骂祖，斥责净土宗为小乘。盲修瞎练，讥笑念佛为愚夫愚妇的修持方法。全天下普遍如此，到处都是迷惑的人。明察事理的人，很少遇到，真是感叹，将如何是好？
惟有我普陀山的印公老人，智慧之光，雪白明亮；梵行清净，冰清玉洁。具有正知见，发大慈悲心。点燃智慧的火炬，来照破昏暗的道路；挥起智慧的宝剑，来斩裂邪见的罗网。阐扬佛法正道，挽救教海的狂澜。指示一真佛乘，作法门的保障。虽然三十年苦行，与世人很少交往。然而却四海传名，来请教的人，越来越多。有的渡过大海，攀登高山，来请求开示。有的传写书信，来乞求赐予修行的指南针。凡是印公老人所说的只言片句，没有不尊奉为明训，宝贵超过奇珍的。
浙江海盐的徐蔚如，温州的张云雷等诸位居士，将印公所写的文钞，一再编辑收录，刻成木板流通。阅读《文钞》，而能够循着文义，悟入实旨，欣慕（极乐）果，而修（念佛）因的人的数量，哪里能说得尽呢？谛闲我四十年来，奉承释尊的诚实言教，遵守智者大师的悲愿，所以自修而兼带利他，其归结之处，也不外乎一句南无阿弥陀佛，信愿求生极乐而已。
现今马契西居士等人，重新将印公的文钞，刻板印行，来流垂永久。雕板排字工人将要竣工，（诸位居士）要我写篇序。利益人物，共结法喜之缘。高山流水，是为知音而奏的。怎能因为我的不文而推辞呢？深深祈愿这部编辑的《文钞》，流布于三千界内，宣传于百亿国中。普遍使见与未见，共获真修；情与无情，同圆种智。这才不辜负印公老人的无量悲心，与诸位居士的连番善举啊！ 民国壬戌（1922）五月，释谛闲述
[1]广长舌：佛三十二相之一。佛舌广长，而且柔软红薄，能覆面至发际。
[2]徐蔚如：近代佛教居士、刻经家。名文霨，字蔚如。幼年随母读书并礼佛诵经。先后归依谛闲、印祖二位大师。流通佛经不遗余力。1918年，汇集印祖书信、论文出版《印光法师文钞》，为印祖文钞最早的版本。后复又创立北京刻经处、天津刻经处等，以流通佛典为己任。所刻经尤为精湛者，则推《华严经探玄记》、《华严经搜玄记》、《华严纲要》。
[3]张云雷：中国近代革命僧人。曾任浙江省都督府参议、首届国会议员、黎元洪总统府顾问，后皈依印祖，长斋奉佛。根据印祖提议，在《时事新报》创办佛教专栏《佛门汇载》，并与县长胡奉尘共同创建乐清居士林，弘扬佛法，提倡净土法门。
[4]寿：使长寿、长久，指镌刻，镌镂。
[5]枣：枣行。刻板印刷行世。古代刻板多用枣木，故谓枣行。
[6]闲：谛闲法师自称。天台宗。印祖最相契之莲友。门下弟子众多，著名的有倓虚、显荫、持松等。在家弟子十余万人，著名的有蒋维乔、徐蔚如等人。著有《大佛顶首楞严经序指昧疏》等。
[7]智者大师：天台智顗(yǐ)，智者大师、天台大师。陈隋时期。法号智顗，隋炀帝赐号“智者”，后世尊为“东土释迦”。天台宗（亦称法华宗）四祖，是实际的创始者。由禅入道，证得法华三昧，强调止观双修的原则，发明一心三观、圆融三谛、一念三千的道理，成立天台宗的思想体系。因晚年居住天台山，故称为天台宗。又因以《法华经》为主要教义根据，故亦称法华宗。著有《法华玄义》、《法华文句》、《摩诃止观》等。
[8]手民：古时仅指木工，后指雕板排字工人。
[9]流水高山：高山流水。比喻知音难遇或乐曲高妙。典出《列子・汤问》。“伯牙善鼓琴，锺子期善听。伯牙鼓琴，志在高山。锺子期曰：‘善哉！峩峩兮若泰山！’志在流水。锺子期曰：‘善哉！洋洋兮若江河！’”
[10]情与无情，同圆种智：有情众生和无情众生，都能够成佛。情，一切有情识之生物。无情指山川、草木等。同圆种智，共同圆满一切种智。圆，圆满。种智，成佛。见《华严经》。
※
佛陀为使一切众生开、示、悟、入佛的知见，这一大事因缘，出现在这个世间，随众生的根机而施设教化，开示种种的方便法门。而求其中最简便容易，直接快捷，一生就可以成就的法门，都不如念佛求生净土。《大乘起信论》中称之为：“如来胜异方便”，实在是方便当中最殊胜的法门啊！
世间人每每因念佛，是普通百姓也能够念的，而鄙视不屑于学习这个法门，想另外去求玄妙的法门。他们不知道如来所说的法，没有一法不是玄妙的；所建立的行门，没有一个行门不是玄妙的。然而大都局限于上根利智之人，不能普遍地接引众生。唯独净土这一法门，普遍加被上中下三种根机，不拣择不同的根机。说到玄妙，哪里有超过这个净土法门的呢？
《华严经》，是三藏中的经王。恒河沙数的法海，没有不包罗的。到了经文末后《普贤菩萨行愿品》，普贤菩萨为修证到等觉位的善财童子，宣说十大愿王导归极乐世界。这个境界，哪里是凡夫情识所能思议的呢？何况修行其他法门，必定要断尽见思惑证真谛理，方能出离三界。想要了生死，非常困难。这个净土法门，只要持名真心恳切，不妨带业往生。一旦登上极乐莲邦，长劫亲侍阿弥陀佛，亲自禀承佛陀的教诲，最终必定到一生补处。其中的玄妙又如何呢？
另外，修其他法门，专门靠自己的力量，不求他佛的加被。知见不正，或许招来魔事。这个净土法门，则有阿弥陀佛愿力的摄持，感应道交，永远没有魔事。其中的玄妙又如何呢？《大集经》中，如来预言，末法时代，亿亿人修行，罕有一个人得证道果。只有依靠念佛法门，得度生死苦海。现今正是末法时期，想要求得解脱，舍此净土法门，哪里有其他的路呢？
印光法师，是当今的得道高僧。博览大藏经，通达禅宗和教下。归心净土，自利利他。纵横无碍的辩才，弘扬契合众机的妙法。实在是如来的使者，行如来之事的人。他所写的《文钞》，像风一样传行于世间。文辞义理深邃显达，性理事相圆融无碍，实在足以追随莲池、蕅益大师的法脉道轨。现在诸位大居士，发愿捐资来刻印《文钞》，永久地流通，广作度众生的宝筏。马契西请我写篇序文，但我文采不够，只能勉强叙述几句，以表达尊敬赞扬。普愿法界诸众生，同往无量光佛刹（西方极乐世界）。 上海黄庆澜（黄涵之）熏沐后写序
[1]一大事因缘：指佛陀出现于世间之唯一大目的，是为开显人生之真实相，此即所谓一大事。依法华经方便品之说，佛为使众生开示悟入，遂出现世间。
[2]起信论：即《大乘起信论》。(印度)马鸣菩萨。收于《大正藏》。本书阐明如来藏缘起之旨，及菩萨、凡夫等发心修行之相，系从理论、实践两方面归结大乘佛教之中心思想，为佛教思想之重要入门书。
[3]胜异方便：非常殊胜、非常巧妙、非常适合众生根机。胜异，奇妙出众。方便，巧妙地接近、施设、安排等。
[4]三藏：经藏、律藏、论藏。
[5]三界：欲界、色界、无色界。
[6]一生补处：是菩萨阶位的最高位，就是等觉位，经过这一生就可以补佛位处，所以称为一生补处。
[7]大集经：《大方等大集经》。(十六国.北凉)昙无谶等译。乃大集部诸经之汇编。收于《大正藏》。
[8]宗教：宗门和教下。宗，指禅宗，注重直指人心，顿悟成佛。教，指禅宗以外所有的派别，偏重于学习经纶，渐悟佛法。
[9]黄庆澜：近代佛教居士。字涵之。先后皈依谛闲、印祖二位大师。追随印祖学佛，对净土宗颇有研究，弘扬不遗余力。先后参加发起组织上海佛教净业社、上海佛教维持会、中国动物保护会。著有《初机净业指南》（文钞<增广・卷三>中有印祖所作之序）、《阿弥陀经白话解释》、《观无量寿佛经白话解》、《普贤行愿品白话解》等。
文钞《复刘观善居士书二》（<三编・卷三>）中评价：论黄涵之的为人，可说是官员当中，绝无仅有的人。他在宁波，每年施舍药物，应当超过二万元。何况还有施送善书，以及种种善举呢？他做官，是将家财倒贴公家用的。不是剥削人民、误害国家来养肥自家的人可以相比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