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幼年失于求学,长大了一无所知。只因为长期居住在普陀山,常常有命我代笔撰文的,大略存录一二篇,以备自览。去年秋天承蒙阁下带我的手稿到上海,录出四篇论文,登在《佛学丛报》上。
我心里想到《佛学丛报》,是诸位大居士吹大法螺、击大法鼓的地方,其义理洪深,如同天之高远、地之深厚;其文词妙丽,如同玉振金声。我的文章列在其中,如同丢掷瓦砾在珠林中,散布荆棘在琼苑中,徒然刺伤高雅之人的眼目,无益于他人心意欢乐,惭愧惭愧。
根祺法师回来,又令我作其他的论文。但因为我身体羸弱,眼睛昏花,想要不奉命,又恐怕辜负盛情。因此将先前所支应差使的旧稿,誊写五篇,其中的体裁语句,鄙陋卑劣。
阁下看了,当会发笑。然而彼此相知,或许不会见怪。至于登报,就恐怕会贻笑于大方之家了。(四月初八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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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:印光大师隐居普陀山,最初无人知道。高鹤年居士游普陀山,乞得大师的四篇论文。一、《净土法门普被三根论》;二、《宗教不宜混滥论》;三、《佛教以孝为本论》;四、《如来随机利生浅近论》。都刊登在上海狄楚青居士创办的《佛学丛报》上。
其中第一篇,署名“常惭”,登在《丛报》第九期。是民国三年(1914)阳历二月十五日,就是民国二年(1913)阴历九月初二日(阴历阳历的日期,语句不理解,恐怕有错误的字)出版;其中第二篇,也署名“常惭”;第三、第四篇,则署名“普陀僧”。
这三篇,则在《丛报》第十期中登出。这四篇论文,可以说是印光大师初转法轮。从此龙天推出,大放光明啊!
承蒙高鹤年居士出示身边的书信,没有说明年份。推寻书信中所说,“去秋蒙阁下携至上洋录出四论,以登丛报”,那么高居士身边的书信,确实为民国三年阴历四月初八日所写。这封信在佛教中有历史价值,但在正、续文钞中都没有见到,于是付录到本刊,以公诸于世。觉有情半月刊编者陈法香识
[1]色力尪羸:身体虚弱。尪羸,身体瘦弱、虚弱(之人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