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三日接到你的信,如见故友,不胜欣喜宽慰。罗浮山、杯渡山,雁荡山、天台山,是天下的名胜之地,全都进入居士眼中,真是宿世因缘栽培所致啊!
我身体羸弱,不能远行,坐着老死在普陀山,无所见闻,每想到这些,惭愧感叹,无法言喻。杯渡山,居士到了之后,必定有兴盛发生的气象,很是欣慰。
我在九月二十四日,回到法雨寺,到了二十九日,就将何东夫人的开示,寄到上海交给甘璧生居士。他十月初六来信,说恭录一张,自己保存,将我的原稿以及书籍一同寄去。
十一月初二来信,说已将我的法语用正楷书写了两份,一份送简照南居士,一份送何东夫人。不过先前寄的法语,还没有得到回音,如果回信到了,应当立即奉告。
《法语》近二千字,《文钞》刻印的时候,应当附入。《安士全书》托尤惜阴,张云雷,丁福保三位处理。而尤惜阴想要把这本书遍布全国二千四十一个县。
尤惜阴的朋友刘木士与惜阴的心愿相同,准备让南洋认识的富商各各出资助印。印好后一半给南洋新加坡,槟榔屿,荷兰(南洋大部分为荷兰殖民地)施送。
南洋各岛中学校,以《欲海回狂》,作修身教科书。一半给祖国施送,令他们各各培植好自身与国家。这个发心实在广大,结果成就与否,还不能确定。
近来本国所募资任印的,应当已经上万,等到明年春天刻印的时候,二三万部或许可以凑成。如果南洋华侨肯发心相助,那么一二十万,也不可预定,就随缘办理即可。
如果我国以及南洋人宿世有善根,得以听闻到佛法当中的即俗修真,随各人根机就可进入之道,天龙八部应当为之感动。有心改善社会风气的人,群起而共同赞助,那么全国各县,各各施散一百来部,也不是很困难。
如果国人没有这个法缘,那么他人将因为我没有道行,没有厚德,不肯相信,共同互相感奋激发,就只以所募的一二万部,来了结这个心事吧。
此事虽然是私事,但实在对于国计民生,大有关系。能否有大的成就,皆有定数。我与尤惜阴、刘木士、张云雷、丁福保四位居士,岂能令无缘的人转为有缘,而普遍流布呢?现今寄上办法章程一张,以慰藉你们远大的抱负。
贞节堂碑还没有撰写。自从回到普陀山至今,没有一点闲暇。我订正《安士全书》(因为缩印板有插图,以及目次等各项编排,所以要另外排出一个样子),其次是校对《安士全书》。
又有扬州《欲海回狂》,《万善先资》,以及《印光文钞》,并《格言联璧》等书,不时寄来校对,兼又有来往的信件。夜晚不能用眼睛,白天简直没有一点空闲。幸好得三宝加被,眼睛还能用一整天,真是万幸之事。
末法众生,大多都是不知道因果。佛经深奥,看了也不能领会,所以成为今天的现象。我常常说,因果,是世出世间圣人,平治天下,转凡成圣的大权。当今之世,不将因果道理,发扬光大,而想要使世道太平,佛法兴隆,不可能得到的啊!(民国九年<1920>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