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天接到你的信,以及六百元钱,随即回了一封信。将一百元托友人,交给金陵流通处,他有信给你,想来已经收到了。最近几天,又接到三百四十四元,《文钞》、《安士全书》、《嘉言录》、《莲宗宝鉴》,四种书费以及邮费,全都已经两清。
《阿弥陀经白话注》、《感应篇直讲》,不久应当可以寄来。又有《学佛浅说》,很适合初学之人,今年二次各印二万册,又打算另外排印略大的三号字,年内或者明年正月,可以出书,如果要请,请告知我。
另外,下次汇款,最好到交通银行汇。交通银行接到信,将信与钱一起送来,很便利。中国银行接到信,先送来信与汇票,令人签名去取,还须要有其它银行的保证。其用意似乎慎重,其事实是想要多拖延日期,以求得利息,可恶之极。
我固然不受影响,如果是一般人去取钱,不能得到其它银行这种保证,就会受到中国银行为数不小的压制克扣。这种借慎重之名,故意使令延期的手段,简直是太恶劣了。如果没有交通银行,那么中国银行也可以。否则,不必让他汇钱。
八、九月份,令大中书局寄(挂号寄)三十包《安土全书》(一百二十部),是我出的邮资,有没有收到呢?几次的信中,都没有提到这件事。这虽然不算费用,收到了,也应当告知,以解除挂念。
纸板准备送到新加坡以及贵堂。前些天,接到新加坡一位弟子的信,说他那个地方,人工纸价,比上海贵了好几倍,令千万不要寄去,不知贵处是如何。如果便宜,就将纸板寄来。如果在贵处反而昂贵,那何须作这种吃亏的事。应当在上海印好后寄去,比较便宜。这话,实在是因为新加坡那边的说法,恐怕反而吃亏,不是舍不得这付纸板。
现在打算将《文钞》、《安士全书》、《观音颂》、《寿康宝鉴》,再想办法打四付纸板。因为原来只有两付,去年烧了一付,只留下了一付。中华书局虽然有两付,但不肯借用。而且印书的价格,比其余的书局贵。所以,我又想要舍一千元,打这几付纸板,来作为后来人得到这些书的因缘。
现在《嘉言录》、《阿弥陀经白话注》、《感应篇直讲》、《学佛浅说》、《家庭宝鉴》、《纪文达笔记摘要》、《江慎修放生杀生现报录》、《莲池放生文合刊》、《龙舒净土文》、《护法论》,这九种书,都要打四付纸板。使得后来的人,容易流通。
我的为人,没有私心,所以一生不收徒众,不立宗派门庭,不结社会团体。有人送给我钱,不用来印书,就用来赈急救灾,不令由于他人的钱财,而增长自己的罪业。何况今年已经六十八岁,来日不多,正好作为自己与他人作往生西方的助缘而已。(民国十七年<1928>十月十四日灯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