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陈鹤年居士来访，带来你的信，以及《佛学八识之批评与研究》，不禁令人长叹。你学佛也有多年了，因为锦汉说的话，就怀疑佛经以及历代古德，或许有不妥贴之处，便成了信道不忠实坚定。
他极力破斥八识的三名，认为有讹误，只以“动力”来替换，认为能够匡正佛经历来的错讹。他好名的心，可说是到了极点。加上不知羞耻，没有惭愧，也可以说是到了极点无以复加。
他将真如佛性，都认作是后天的东西，他不认识心性，只知道物质，实在可怜。你年近七十，专精念佛，还恐怕来不及，哪有空来问这些问题。难道是后世凡夫所说的，反而胜过如来所说，而需要他来订正呢？
所说的，要受三皈五戒，应当如《与徐福贤女士书》中所说的，在佛前自誓受戒。现今为你取法名为慧清，就是以智慧，清净自他的业障，令自他在生成为圣贤之徒，临终登入极乐莲邦。
至于教化他人的事，随分随力地启迪他们，应当以古往今来之人念佛的功效，对他们讲说，才可以让他们容易领受。如果不注意在这个地方，那么实在就成了他们嘲笑的对象。
另外，你年纪已经老迈，来日不多，应该将念佛的利益，对家中眷属讲说。并将临终助念的利益，破坏的损害，依照《文钞》、《嘉言录》中所说，对他们讲说，令他们预先知道。才不至于临终时，行落井下石的孝道。
再有，应该写一个章程，请二三位同志作个证明。使得将死的时候，不要破坏正念，成就正念。死后不要杀生，免得增添我的罪业拖累。如果不如此，天地鬼神必定会鉴察。以此来纠正世俗的知见，才可以正念昭彰，随佛往生啊！
你所寄的《八识之批评与研究》这些魔话，我代你焚烧，所以不寄回给你。因为这种书，即使不随他所说而转，也会令心中生起混乱，或许导致生起烦恼。写这些，请你慧察。
友人阅读《嘉言录》而怀疑净土，这是宿世恶业所导致。现今为你作个比喻，蛆虫在厕所中，乐不可支。如果对它说厕坑之外，还有极其清净开阔的楼台屋宇，它能生信吗？
即使有好事的人，不惜垂手从厕所中将它取出，用清水香水次第清洗干净，也只能成就它速死而已。对于他来说，完全不能得到其中的利益，也是如此。
你们一介愚夫，自己还完全不认识自己（唯有大彻大悟的人，才可以说是认识自己的人）。尚且认为诸佛所说的，诸位祖师所宏扬的，诸大善知识所倡导的，不真实，是骗人的寓言。实在可说是心粗胆大，不畏惧后来堕拔舌地狱啊！
全真成妄，这是指众生心来说。譬如海水因为风动而成波浪，全水成为波浪。风停息下来，那么全体波浪就成为海水了。全真成妄，返妄，那么全妄即真。你的聪明，实际是愚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