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懂

印光法师文钞

复李慧实居士书二

汝之性情,专门在不关切要处讲究。譬如好古董者,满室古董,也有价真贵者,也有不值一二文,而自以为贵莫能酬价者。平时有客人来,引之一观,固可邀其赏鉴。由兹心存矜夸,谓天下贵宝皆归我手。及至祸患临头,此种宝器,适足以加祸丧身,了无一文之益。

你的性情,专门在不关紧要的地方讲究。譬如爱好古董的人,满屋子的古董,也有货真且价格昂贵的,也有不值一二文,而自认为珍贵,无法酬价的。平时有客人来,引导客人观赏一下,固然可以邀得他们的欣赏鉴别。由此便心存骄傲夸耀之念,认为天下的珍宝都归于我手中。等到祸患临头,这些宝器,正好足以加祸丧身,毫无一文的价值。

汝之所研究而请问者,与此了无有异。今幸得一警策,急欲以了生死为事。而度亲之心,付之往生得忍后。何不于此时间,与父母妻子说其生死轮回之苦,食肉杀生之祸。俾二老与妻子同念佛名,同生佛国乎。

你所研究而请问我的问题,跟上面的例子一样。现今有幸得到一个警策,急切地想以了生死为事。而却将度化亲人的心,付之于往生净土、得到无生法忍之后。为什么不在此时,对父母妻子讲说生死轮回的痛苦,吃肉杀生的灾祸。使得二老与妻子同念佛名,同生佛国呢?

汝果真实发志诚心,于佛前代二老忏悔。虽不相信,亦当相信。诚之所至,金石尚开,而况爱子之二老乎。

你如果真实发起志诚心,在佛前代二老忏悔。他们虽然不相信,也应当会相信。诚心所至,金石尚且为之裂开,何况是疼爱儿子的二老呢?

果能将从前瞎讲究之习气,抛撇净尽,则必可得大利益。否则便与玩古董者,了无异致。得种远因,固是幸事。尚有妄谈佛法之罪,亦非小可。

果真能够将从前瞎讲究的习气,抛得干干净净,那么必定能得大利益。否则,便与玩古董的人,没有什么区别了。能够令人种下佛法的远因,固然是庆幸的事。但仍旧有妄谈佛法的罪过,也非同小可。

念佛一法,一切人皆当修,一切人皆能修,何不于此时婉劝二老乎。汝作此说,知汝看文钞,尚是骑走马观灯之看法,绝未详审所说之事。

念佛这一法门,一切人都应当修,一切人都能够修,为什么不在此时婉转劝导二老呢?从你说的这些话,就知道你看《文钞》,仍旧是骑走马观灯的看法,绝对没有详细审察书中所说的事。

祈于文钞,安士书,全身靠倒。寿康宝鉴,虽或自尚无关紧要,当为传家宝。又须对一切年轻人说其利害。对一切年老人令依此以诫子孙。以此自行,以此化他。仗此功德,必能令老亲及与妻子同出苦海矣。

对于《文钞》、《安士全书》,希望你全身靠倒。《寿康宝鉴》,或许虽然对于自己无关紧要,但也应当作为传家宝。还必须对一切年轻人讲说淫欲的利害关系。对一切年老的人,让他们依照书中的道理来告诫子孙。以此自己行持,以此教化他人。依仗这个功德,必定能令年老的父母以及妻子,同出苦海啊!

今为汝取法名为慧实。谓以智慧用于实事实理,不复东牵西拉,及但取口解脱,了无实益等。

现今为你取法名为慧实。就是以智慧用在实事实理上,不再东拉西扯,以及只取口头解脱,没有一点真实的利益等等。

汝详看文钞,自不至现以二老置之度外,以期于往生得忍后度也。光于闰月往上海。三月恐尚在上海。普陀不来,可以即勿来。

你详细看《文钞》,自然不至于现在将度化二老的事置之度外,以期于自己往生、得无生法忍之后,再来度化他们。我在闰月前往上海。三月份恐怕还在上海。来不了普陀,就不要来了。

若必欲来,宜到上海陈家浜太平寺一问,或在此,或往他处,均可悉知。光甚欲人都念佛往生西方,所以有此一上络索也。

如果一定想来,应该到上海陈家浜太平寺问一问,或许我在太平寺,或许前往其他地方了,都能知道。我很想一切人都能念佛往生西方,所以有上面这一番啰嗦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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