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无贵贱，愈病者良。法无精粗，合机则妙。修持法门，无量无边。末世钝根，实难遍通。况非证入，莫能获益乎。
药无贵贱之分，能把病治好的就是好药。法无精粗之分，契合根机的就是最妙之法。修持的法门，无量无边。末世的钝根之人，实在很难一一通达。何况不是证入，就不能获得利益呢？
光宿业深重，现行微弱。滥厕僧伦，已五十年。一句佛号，尚未持到心佛相应，遑论其他各种法门。十数年来，每有误听人言，谓为知识，遂至信札往来，以求开示。然光固恪守本分，即以己之所知所修者奉告。若其识见高明，智慧广大，即令转求高人，决不敢以己之卑劣囿人。以致不能进于高明之域，而屈其天姿才德也。
我宿业深重，现生行持的力量微弱。滥充在僧团中，已经五十年了。一句佛号，尚未持到心佛相应，更不要说其他的各种法门了。十多年来，常常有误听他人传言的，认为我是一个善知识，于是信件往来，请求开示。然而我原本就恪守本分，便将自己所知道、所修持的法门来告诉他们。如果他的见识高明，智慧广大，就让他转求另外的高人，决不敢以自己的卑劣来局限他人。以致不能进入到高明的境界，而委屈了他的天姿才德啊！
有谓光禁锢人读诵研究大乘经论者，不知凡来光处求教者，或身羁俗网，或年时已过。对此事务繁冗，来日无多之人，倘泛泛然令其遍读研究，而不先将净土法门之所以，令其彻底明了。其于种善根，明教理，则或有之。于即生了生脱死，或恐无有希望。以注重于读诵研究，以期开悟而自证。不复以信愿念佛，求生西方为事也。
有人说我不让他人读诵研究大乘经论，那是不知道凡是来我这这里求教的人，有的全身羁系在世俗尘网中，有的年纪已经太大。对这些事务繁杂，来日无多的人。如果泛泛然让他们遍读研究各种法门，而却不先将净土法门的所以然，让他们彻底明了。这样对于种种善根，明白教理，或许能做到。但对于当生了生脱死，或许恐怕就没有希望了。因为注重于读诵研究，以期开悟而自证。就不再以信愿念佛，求生西方作为紧要的事了。
不知凡夫具足惑业，欲仗自力，于现生中了生脱死，其难甚于登天。以故光不避讥诮，而摅诚以告耳。有不嫌芜秽者，为之流布，名曰印光法师文钞。又有采取意致，分类编辑为嘉言录者。
你不知道凡夫具足惑业，想要依仗自力，在现生中了生脱死，这样的困难超过了登天。所以我不避讥讽嘲笑，而抒发我的诚心来告诉他罢了。有不嫌弃文稿杂乱的人，为之流布，名为《印光法师文钞》。还有人采取其中的大意和要点，分类编辑为《嘉言录》的。
泰县李慧实居士，又欲摘其有合初机，及引曾读儒书，未明儒释同而不同，不同而同之所以者学佛，共若干篇。拟排印而广布之，祈予作序。予谓既有嘉言录，何必又印摘要。彼以上所说意固请，遂为叙其大致云。
江苏泰县的李慧实居士，另外想要摘取其中契合初学人的文稿，以及引用曾经读过的儒书，而没有明白儒家佛家同而不同，不同而同的所以然而学佛的文稿，共有若干篇。打算排印广泛流布，请我写序。我说既然已经有《嘉言录》，何必又印《文钞摘要》。他就将以上所说的意思来定要我写序，于是为此叙述其中的大致缘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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