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懂

印光法师文钞

致胡子笏(hù)居士书

(民国二十九)

相晤以来,首尾七年,世界沧桑,不胜感叹。阁下手书,去秋法度师来山,方得瞻仰,以前年度师到沪即行故也。

自从我们见面以来,已前后七年,世界的沧桑变化,让人不胜感叹。你的信,去年秋天法度师来普陀山,方才得以恭敬地阅读,因为前年法度师到上海,随即就离开了。

去秋度师来,问及阁下,及碧山常住,幸无大灾,不胜欣慰。光念碧山道场,将复旧观,所修法门,当随时宜,已与度师略述光意,又出三百圆,以作先容。继思光以粥饭庸僧,纵有所说,人谁肯依,遂作罢论。

去年秋天法度师来了,我询问到阁下,以及碧山寺常住的情况,幸好没有大的灾患,不胜欣慰。我想到碧山寺的道场,将要恢复原来的状态,所修的法门,也应当随时节因缘,已经对法度师大略说了我的意思,又拿出三百圆,以作事先的准备。继而想到我是一个只会吃饭的庸僧,纵然有所说,他人谁肯依从,于是作罢。

腊月半后,德森法师函问,何以尚未致书广慧和尚。光以人微言轻,必难见听,故作罢论。德师谓,吾人做事,止期尽己之诚,何得恐人之不见听,而竟令文殊道场,无此一番议论乎。

腊月十五之后,德森法师写信问我,为什么还没有给广慧和尚写信。我以人微言轻,必定很难被听取,所以作罢来回复他。德森法师说:我们做事,只期望竭尽自己的诚心,怎么可以因为害怕他人不听取,而让文殊菩萨的道场,没有这一番议论呢?

于是遂忘固陋,勉书十纸,略陈葛裘饮食,须适时宜,末法修持,亦当如是。尚祈阁下,愍光愚诚,于和尚前,多方赞襄,或可不致适足取辱,了无所益也。

于是忘记自己的固执陋劣,勉强写了十张纸,大略陈述夏穿葛麻,冬穿裘衣,渴了喝水,饿了吃饭,必须适合时宜,末法时期的修持,也应当如此。还祈请阁下,怜愍我的诚意,在和尚面前,多加美言给予提携,或许不致于只是招致羞辱,没有一点益处啊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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