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懂

印光法师文钞

复潘对凫(fú)居士书一

昨接太平寺明道师函,知阁下又寄四十元,谨收存,以待来年仍作印书之用。嘉言录十包,系令大中书局寄,想不久当接到。闺范亦当收到。

昨天接到太平寺明道师的信,知道阁下又寄给我四十元,谨收存,以待来年仍就作为印书的费用。《嘉言录》十包,是令大中书局邮寄的,想来不久应当接到。《闺范》也应当收到。

夏间妙莲和尚,以请藏经碑记,遵阁下之命,命光笔削。光以事繁,先复一片,待回山后再讲。至腊月初二到山,诸凡堆积,于十九日挂号寄去。

夏季,妙莲和尚,以《请藏经碑记》,遵阁下之命,命我删改订正。我因为事务繁多,先回复一封信,等到回普陀山之后再讲。到了腊月初二回到普陀山,所有事务聚集成堆,于十九日挂号寄去。

原文文字甚好,惜闲话过多,佛法之所以然,未能点出。本欲略改,岂知光之学识,无随方就圆之妙,遂成另拟一篇。用妙莲口气,以妙莲为寺主人,与其用闲话恭维,不如以实事垂后。如此办法,似觉得体。已令呈阁下鉴订,如有疏漏欠妥之处,不妨修改。

原文的文字很好,可惜闲话太多,佛法的所以然,没能点出。本来想要略加改动,哪知我的学识,没有随方就圆的高妙,于是就另外写了一篇。用妙莲和尚的口气,以妙莲作为寺院主人,与其用闲话恭维,不如以实事垂示后人。如此办法,似乎觉得得体。已经令他呈给阁下鉴订,如果有疏漏欠妥之处,不妨修改。

光之为人,绝无我相。所不愿闻者,过分恭维,此外则一无执著。想阁下久已了知大略耳。

我的为人,绝对没有我相。所不愿听的,就是过分恭维,除此之外,则没有其他执著。想来阁下久已了知我的大略(品性)了。

今年印书最多,已逾二万元。明年前半年,尚有许多书当印。秋后则作一南北东西了无定处之游。以免信札应酬,徒为人忙,误己大事也。

今年印的书最多,已经超过二万元。明年上半年,还有许多书应当刻印。秋季之后,就作一个南北东西,没有固定之处的游历。以免信件应酬,徒然为他人奔忙,耽误自己的大事。

阁下老矣。世道如此,宜将此境缘以作警策。俾求生西方之心之事十分周挚。又祈与令嗣及阖家,常说临终助念之利益。及预为洗浴换衣哭泣之祸害。使彼等利害明了,断不至为行孝故,致成落井下石之事也。

阁下老了。世道如此,应该将这个境缘,作为警策。使求生西方的心、求生西方的事十分真诚深厚。又请对令公子以及全家人,常常讲说临终助念的利益。以及预先为亡人洗浴、换衣、哭泣的祸害。使他们对其中的利害明了,断然不至于因为行孝的缘故,以致成为落井下石之事。

光今年六十七,精力已衰。若再不见谅,则定贻法门之辱。现今文钞等纸板,均已备好。有欲印者,向大中书局接洽,便可如愿。

我今年六十七岁,精力已经衰颓。如果再不自量,那么一定给法门留下羞辱。现今《文钞》等纸板,都已经备好。有想要印书的,向大中书局接洽,便可如愿。

文钞又打四付纸板。安士书,宝鉴各二付。嘉言录,弥陀经白话注,感应篇直讲,通打四付。观音颂又打二付。此外尚有戒杀放生现报录,学佛浅说等零碎小书,皆已留板。是以明秋可以一去,不计其地而为修持也。

《文钞》又打了四付纸板。《安士全书》、《莲宗宝鉴》各有二付。《嘉言录》、《阿弥陀经白话注》、《感应篇直讲》,全都打了四付纸板。《观音颂》又打了二付纸板。此外还有《戒杀放生现报录》、《学佛浅说》等零碎小书,都已经留板。所以,明年秋天可以离去,不计较考虑地方来修持了。

吾人阅世,不过六十余年,所有之现象,以有天地以来之人,多多皆未之见。世乱极矣,非极力提倡因果报应,及家庭教育,则无可希望其太平矣。(二十二日)

我们人生在世的阅历,只不过六十多年,所有的现象,是有天地以来的人,大多都没有见到过的。世间坏乱到了极点,若非极力提倡因果报应,以及家庭教育,就没有什么可以希望世间太平的了。(二十二日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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