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懂

印光法师文钞

复钱士青居士书一

日前接令祖功德史,阅之不胜感叹。凡为民上者皆肯师法,则天下永久安乐矣。

几天前接到令祖的功德史(即《钱武肃王功德史》),读了不胜感叹。凡是作为民众君主的人若都肯效法,那么天下就永久安乐了。

唯有一事,普通人万不可效法,效之必致大祸。强弩射潮而潮退,乃水神感王之德,故潮不复来。无德之人效之,必致水神兴怒,而洪潮涌波,则民居危险之极矣。

唯有一件事,普通人千万不可以效法,效法必定招致大祸。钱武肃王强弩射潮而潮水退却,这是水神感念武肃王的威德,所以潮水不再来。没有德行的人效仿,必定导致水神兴怒,而洪涛波涌,那么居民就非常危险了。

光绪十二年中秋日,下南五台山(在长安城外,乃观音现老僧降妖龙而开山者,文钞后附有碑记),往北京红螺山。未动身前,即闻太原遭洪水灾。至九月初至太原,始有人行之小路,因进城以观其象。系六七月间,一日起蛟水,在城西傍城南流,势甚汹涌。巡抚某登城看,令开炮。打一炮,一打即时水涨几倍,顺城南流。城门已关,幸未进城。

光绪十二年(1886)中秋这一天,我下南五台山(在长安城外,是观世音菩萨示现老僧,降伏妖龙而开山的地方,《文钞》后面附有碑记),前往北京红螺山。没有动身前,就听到太原遭到洪水之灾。到了九月初,到达太原,才有行人走的小路,因此进城,观察当时洪灾的景象。是六、七月份,一天起了洪水,在城西,傍着城墙向南流,来势很汹涌。巡抚某人登城一看,令人开炮。一炮打下去,水立刻涨了几倍,顺城向南流。城门已关,幸好洪水没有进城。

南关为进京大道,街市甚长,冲得房屋树木墙垣一无所有,成一片新涂田,平平坦坦,无一人不遭此一炮之劫。而损失财物,不知有几万万。可知鬼神敬德非畏威。无德之人当此,只宜领众恳求,忏悔求勿伤民物为祷。纵令无益,决不至酿成大灾也。

南关是进京的大道,街市很长,冲得房屋、树木、墙院一无所有,变成一片新的泥田,平平坦坦,没有一个人不遭这一炮的劫难。而损失的财物,不知有几万万。可知鬼神是敬德不是畏威。无德的人在这个时候,只应该率领众人恳求,忏悔、乞求、祈祷不要伤害百姓万物。即使没有什么利益,决不至酿成大灾。

如再印时,似宜表明此义。庶不致后之居官者遇此,不谅己德,徒效王威,以招祸害民也。

如果再印这本书(《钱武肃王功德史》)的时候,似乎应该表明此义。才不至于后来当官的人,遇到这种情况,不思察自己的道德,徒然效仿武肃王的威德,而招来祸事,危害人民。

居士已六十七,纵寿百年,已去大半。当此归田无系累之时,理宜专修净业,自行化他。令一切人皆归不用看之现成故宅,其利非佛莫知。

居士已经六十七岁,即使年寿百年,也已经过去了一大半。在这辞官回家,没有系缚拖累的时候,应该专修净业,自行并化他。令一切人都回到不用察看风水的现成故乡(极乐世界),这样的利益非佛莫知。

若潜心于风鉴,纵能利人,也有限的很,光绝不以此语为然。令祖不依填湖之语,其识见高于寻常万万。使依之,恐劳民伤财,或致有损无益也。

如果潜心于风水地理,纵然能够利益他人,也是有限的很,我绝不认为(学习风水,利益他人)这个话是对的。你祖先不依从术士填平西湖的提议,他(令祖)的见识高过寻常人万万倍。假使依照术士所说,恐怕劳民伤财,或许导致有损无益。

光于佛法绝无所得。自光绪十九年,至普陀法雨寺住闲寮。至民国六年,不与外边人往还。即山上令支笔墨差事,亦不用印光二字。

我对于佛法绝无所得。自从光绪十九年,到普陀山法雨寺住闲寮。至民国六年,不与外边的人来往。即使山上令写的笔墨差事,也不用“印光”二个字。

民国六年,徐蔚如得三封信,印数千册送人,名印光法师信稿。次年又搜得二十余篇,名印光法师文钞,由北京印出。来普陀求皈依,光令皈依谛闲法师。

民国六年,徐蔚如得到三封信,印了几千册送人,名《印光法师信稿》。第二年又搜得二十多篇,名《印光法师文钞》,由北京印出。来普陀山求皈依,我让他皈依谛闲法师。

从此日忙于书札应酬,了无止期矣。居士所看之文钞,不知是何年所印之本。恐当时稍阅一二,即已置之,今为寄一部,文虽刺目,意有可取。祈详阅而修持之,便可以大展穷达皆可兼善之大议论。续文钞只二本,近三百页左右,比前利人处多,而文字更加芜秽,大约八月底可以出书。居士若不嫌芜秽,至八月底九月初,便无妨亲至太平寺,问德森法师要二三部,以结法缘。

从此,每天忙于书信应酬,了无止期。居士所看的《文钞》,不知道是哪一年所印的版本。恐怕当时稍看一二篇,就已经置之高阁了,现今为你寄一部,文辞虽然刺目,意义还有可取之处。请详细阅读并修持,就可以大展穷达都可以兼善天下的大议论。《续编文钞》只有二本,近三百页左右,比前一本利益人的地方多,然而文字更加芜秽杂乱,大约八月底可以出书。居士如果不嫌芜秽杂乱,至八月底、九月初,不妨亲自到太平寺,向德森法师要二、三部,以结法缘。

光于风鉴,绝未染指。然所见今之自称为大通家者,均是指斥前人建筑之非,任意改革。实则得吉者少,而得凶者多。凡医与风鉴,求光赞扬,光不出一字以应之,恐由我而误人耳。光与彼直说,光若赞扬,须深知其道,并确知阁下之本事则可。光不知其道,又不知阁下之本事,何可以他人之表彰者,人云亦云而表彰之。光虽愚劣,亦不肯冒昧送此人情也。

我对于风水地理,从来没有染指过。然而所见到的,现今自称为大通家的风水师,都是指斥前人建筑的错误,任意加以改变。实际上得到吉庆的少,而得到凶险的多。凡是医生与风水师,求我赞扬,我不说一个字来应答他,恐怕由于我而误害他人罢了。我对他直说,我如果赞扬他,必须深知他的道法,并且确知阁下的本事才可以。我不知其中的道法,又不知道阁下的本事,怎么可以因为他人的表彰,我也人云亦云地表彰呢?我虽然愚昧低劣,也不肯冒昧送这个人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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