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懂

印光法师文钞

复边无居士书一

手书备悉。五台山广济茅篷(或称寺),现于去年由光与山西现主席赵次陇(名戴文)。将山上各寺及碧山寺子孙串通一气,并五台山区长,县长皆与彼串通一气,欲将广济茅蓬僧逐下山,以便彼等吃肉喝酒,人不经见。

来信尽知。五台山的广济茅篷(或称碧山寺),是在去年由我与山西省主席赵次陇(名戴文)。将山上各寺和碧山寺的子孙串通一气,还有五台山区长,县长都与他们串通一气,想将广济茅蓬的僧人驱逐下山,来方便他们吃肉喝酒,并使他人不知不见。

以广济茅篷皆成年修持之人,两相形比,自己觉得太难为情。而又不肯改良,致成诬谤,谓茅篷之僧,恶于本山僧十倍。区长县长受贿,致阎锡山赵戴文亦以为真,其势甚危。

因为广济茅篷都是整年修持的僧人,两方互相比较之下,(碧山寺子孙)自己觉得太难为情。而又不肯改良,以致成为诬陷诽谤,说广济茅篷的僧人,比本山的僧人要恶十倍。区长县长收受了贿赂,致使阎锡山、赵戴文也认为真有其事,形势很危急。

胡子笏在山,亦无法可设,遂与广慧和尚同来见光,将事实一一说明。光令茅篷大众念文殊菩萨,当有感应。

胡子笏在山上,也没有办法可想,于是与广慧和尚一同来见我,将事实一一说明。我令广济茅篷的大众念文殊菩萨,应当会有感应。

初台林逸来报国寺皈依,彼系山西省政府驻京办事处主任,光以此事托他与赵次陇详细说之。次陇前与光通过信,未曾晤面。

最初台林逸来报国寺皈依,他是山西省政府驻京办事处主任,我将这件事委托他对赵次陇详细说明。赵次陇以前与我通过信,但没见过面。

林与赵说,赵遂派僧俗十人上山料理。与碧山寺子孙一万元,前已与过几次,约二三万元,令彼迁出(移去二十余里)。才成了一个清净道场。

台林逸对赵次陇说明了情况,赵次陇于是派了僧俗十人上山料理。给碧山寺的子孙一万元,以前已经给过几次,约二三万元,令他们迁出寺院(迁移到二十多里外)。这才成就了一个清净道场。

上海聂云台,王一亭,屈文六等诸居士,各代为料理缘簿,已曾叙中说明。佛学新闻报社在上海,岂有不知其事者。盖小人生忌妒而坏人之事,或想广慧送他些钱,其人亦可想而知。

上海的聂云台,王一亭,屈文六等诸位居士,各各代为料理化缘簿,已曾在序文中说明。佛学新闻报社在上海,哪有不知道这件事的。大概是小人生了忌妒心而来破坏他人的好事,或许又想让广慧和尚送他一些钱,这个人也可想而知。

光非但此次发起,乃发起前之摧邪辅正,为文殊菩萨留一清净道场之根本发起人也。人心之险,险于春冰,佛学新闻会说此话,完全没有人格了,可叹可叹。太平后去五台山朝文殊菩萨,住碧山寺,自知光言不谬。

我不但是此次的发起人,而且是发起之前摧邪辅正,为文殊菩萨留一个清净道场的根本发起人。人心险恶,比春天的薄冰还要险恶,佛学新闻报说这样的话,完全没有了人格,实在可叹。时世太平后,去五台山朝文殊菩萨,住到碧山寺,自然会知道我的话不错。

沪战虽烈,光了无所畏。不但贵地不肯去,即灵岩山亦不肯去。今住于飞机长来之地,日诵大悲咒,念佛念观音,尚不敢住而逃之远方,岂不令人见诮。若光只孤孑一人,去住均无关系,况尚有弘化社事。

松沪抗战虽然激烈,我却没有一点畏惧。不但你那里不肯去,即使是灵岩山也不肯去。如今住在敌人飞机长来之地,每天念诵大悲咒,念佛,念观世音菩萨。仍不敢安住却要逃往远方,岂不令人嘲笑。像我只是孤身一人,离开住下都没有关系,何况还有弘化社的事。

光虽非寺之住持,然诸事皆以我为主。主人去,他人或亦各去,则其事便成废弛。于流通益世益人之经书事,大有关系。若大劫临头,大家同归于尽,光与之同死,亦分所应尔也。(廿六年八月初四)

我虽然不是寺庙的住持,然而一切事都以我为主。主人若离开,其他人或许也会各自离去,那么社中的事务,就会荒废懈怠了。对于流通有益世道,有益人心的经书事务,大有关系。如果是大劫临头,大家同归于尽,我与大家同死,也是分内应当如此之事。(民国二十六年<1937>八月初四日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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