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林彤炜居士去世后,余遂莘写信给我,说了她去世的大略情形。我回信,恐怕他所说的寺庵,邮寄不便,因此寄给你四婶慧渊,让她代为转送。
因此寄给余遂莘一包书,信中说我为林居士在早晚课诵时,回向一个七,以尽师生之谊。因为实在没空,所以没有给她的兄长林涤庵写信。
前天接到她的讣文,知道她这个人过于聪明。现今接到你的信,知道她因为聪明而自己耽误自己的地方不浅。她虽然皈依我,实际只见过一次面,所说的话也没有几句。
《文钞》、《嘉言录》,应当不至于没有看过。而徒然将大愿发在这些作功德的事务上,却不以大愿求生西方为事。
在临命终时,已经与姐妹同样梦到佛光银台。不在这个时候,一心求生西方,反而发这些种植生死之根的四大愿。由此可见,她平时绝对不将我所说的话作为志事,由此就失去了往生的大好因缘。
而后承蒙菩萨加被而病愈,(之后)等到恶梦显现而疾病又随之发作时,幸好临终还有为她助念的这些人。然而由于这些深植生死之根的大愿,以致未能得到往生西方的征兆,实在可叹。
胸部最后冷,是投生人道的征兆。你说她是现身说法,她哪里是这种身分(指菩萨)。然而能够因为她不能努力求生西方以致自己耽误了自己,大家于是引以为戒,决心求生西方。那么这个利益,也不亚于现身说法了。
至于开追悼会,这是林涤庵的兄妹之情,按理不应该作。只以念佛求得往生为事务。至于念经、拜忏、做水陆,我绝不肯说一句提倡的话。因为很难如法,只是张罗场面而已。
所说的《一函遍复》,实在对于在家人,有非常大的关系。你要几十张,怎么能说到印费、邮寄费。这样讲话,简直就是将我当作市井商人看待。如果是几千张,则可谈及印费、邮费。或许“十”字是“千”字的错误?
现今令人寄一包,只有四百八十张,代为结缘。果真是“千”字讹误成“十”字,应当写信告诉我,以便令上海国光书局再印。
去年,初次印了四万张,八十洋圆,一共印了二次,今年应当不至于涨价。这一篇文稿附在《佛学救劫编》中,《西方公据》之后,《初机先导》中。以期永远传播流布。
《佛学救劫编》下册,《普贤行愿品浅注》二五页十一行上面,脱漏了“如今世尊毗卢遮那”八个字。这是许止净依据《普贤行愿品辑要疏》所著,没有取经文进行校对,我在排印的时候,也没有校对,所以有这个错误。
等到知道的时候,因而取佛学书局所排的《普贤行愿品辑要疏》来看,才知道这是谛闲法师一时疏忽,以致一个错误而成了几万个错误。所以知道越是大通家,越要细心。已经令人另排这一页的板,也令佛学书局另外排印这一页。
现今将补写的方法说明,请将寄来的书,补写好。十一行上面的地方太窄,不方便补写,请补写在这一页的第二行,“我皆随学”之下。这一行只有六个字,地方很宽,补写在这个地方最好。
另排的板,仍然在十一行上面。如果有这本书(《普贤行愿品辑要疏》),也请补写上去。《佛学半月刊》上,也令他们刊登脱漏补写的说明。因为这本书有二千零一、二百部,归佛学书局领去结缘。
今年夏季,疟疾当会发作,现在寄一个治疟疾的妙方给你。另外,十多天前,接到达一师的信,说你将要前往德国留学,到他那里辞行,有这件事吗?
人应该知足,只取技艺精湛,不以留学的名声,作为前途发展的目的。那么不留学也可以,留学也没有妨碍。如果想以留学博取名声,我认为这样很不对。或恐因为名声而自误,也不得不预先为你详细考虑。
林女士以聪明自负,想要担荷弘法利生的事业。却不知道求生西方,才能弘法利生。不以求生西方为事,她实在是太辜负佛恩了啊!
世间有很多不自量力的人,往往将菩萨所行的事业,直接当作自己的任务。却不知道自己在苦海中还没有出离,如何能普遍救度苦海中的人。假使林彤炜考虑到这些,那么就会直下超凡入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