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懂

印光法师文钞

复温光熹居士书七

汝之性情,直同小孩子一样。前与汝一长信,恐汝好名入军政界,已极陈利害。何得不以此种言论,为前途导师。又恨闭关不通示,又叹茫然无所从。汝若听我说,何茫然无所从。汝不听我说,则茫然无所从之日,尚在闭目之后。

你的性情,简直如同小孩子一样。之前给你的一封长信,是怕你好名进入军政界,已经极力陈述了利害。为什么不以这种言论,作为前途导师。你又怨我没有发布闭关通知告示,又感叹茫然无所适从。你如果听我的,哪会茫然无所适从。你不听我的,那么茫然无所适从的日子,还在你闭目之后呢(死后轮回)。

汝家计幸不缺,理宜于此时加力修持,以祈免祸。而且欲刺头于祸窟中,得此不值一叹之虚名,而不计生生世世之永堕恶道之极祸。汝之狂,真可谓极狂矣。

你家庭生计幸好不缺乏,理应在此时努力修持,来祈求免于灾祸。可是你反而要向祸窟里钻,得到这种不值得一叹的虚名,却不顾生生世世永堕恶道的极端惨祸。你的狂妄,真可说是狂妄之极了。

嘉言录,文钞,不是开示,前书及书笺等等,不是开示。若如汝之意,纵牛载之驴驮之,也不适汝意。汝真所谓可怜悯者。祈一心持大悲咒及观音名号,庶可不至罹诸祸患矣。

《嘉言录》、《文钞》,难道不是开示?以前的信和书笺等等,难道不是开示?如果按照你的意思,即使用牛载,用驴驮,也不合你的心意。你真是经上所说的可怜悯者。希望你一心持大悲咒和观世音菩萨名号,或许能不至遭遇各种祸患。

近苏省有数善人,令人念摩利攴天咒,以保身家,而祈太平。印十万张,本地见家送一张。外埠于各机关善举处,则寄若干,以祈分散,并为重印。其跋[1]系光代为修饰,彼必欲光署名,而欲人见信,故随彼意而署之。

近来苏州省有几位善人,叫人念摩利攴天咒,来保护身家,并且祈求太平。印了十万张,本地见到一家就送一张。外地在各机关善举处,则寄去若干,以希望分发散布,并且将之重印。它的跋是我代为修改润饰的,他们一定要我署名,是要他人看见了生起信心,所以我就随顺他们的意思而署了名。

彼又请二十穷无所食之善人,令到彼办善举之会中,念此咒一百日。每日供其饮食,并给咒资,以为养家之据。可谓一举而数善备矣。

他们又请二十个穷困没有饭吃的善人,叫他们到做善举的法会中,念此咒一百天。每天供给善人们饮食,并给念咒的酬劳,来作为养家糊口的依靠。可以说一举而具备了数善。

当此茫茫大劫,不发一番利人利物之心,则到玉石俱焚之时,岂不徒叹前失乎。今为寄三张,祈兼念之,当必有不可思议之感格矣。

正当这个茫茫大劫,不发一番利人利物的心,那么到了玉石俱焚的时候,怎会不空叹从前的过失呢。现在为你寄去三张,希望你兼念此咒,必定会有不可思议的感应。

汝之信,屡言汝忙,忙得做么,真忙得无谓。数千里远来,以见光为名,及见一宿,并不肯住。

你的信,老是说你很忙,忙着做什么,真的忙则无所谓。数千里远道而来,以见我为名,等到见了面一晚都不肯住。

光与汝极一生之大致,俱示之于汝。所求之外,即长信,汝如未见一字,亦不提及。又屡屡叹其欠缘,真是可笑之极。果能死心塌地,依我所说,则此去当有无穷之乐。不然,则如哑子吃黄连,有苦不能说矣。祈慧察。此光末后之付嘱也。

我将你极尽一生修行的大致,全都开示给你了。所求之外,就是前面的长信(《书二》),你如同未见一字,也不提起。却又常常感叹欠缺因缘,真是可笑之极。你果真能死心塌地,依照我所说的,那么这次离开当有无穷的乐趣。不然,就好像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了。希望你用智慧体察。这是我最后的叮嘱。

 

< 学习笔记 >

[1]其跋:即《摩利攴天陀罗尼跋》,收录于文钞<三编・卷四>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