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法乃一切人公共之法，一切人皆可修，皆可得益。若如汝说，则钝根之人，不能深入教海者，皆无学佛之分。
佛法是一切人的公共之法，一切人都能修学，都能得到利益。如果如你所说，那么钝根之人，不能深入教海的，就都没有学佛的分了。
汝以汝智识能识得相宗名相，尚欲建立一淡薄净土。汝作此说，乃未阅佛经，为自出心裁。汝固深通教理者，以光之哑羊僧[1]，尚不以汝之所说为是，则深入教海之话，谈何容易。
你凭借你的智慧知识，能够认识法相宗（又称慈恩宗、唯识宗）的名相，还想建立一个淡薄净土。你说这种话，是没有阅读过佛经，是出于自己的创造和想像。你固然是深通教理的人，以我这样的哑羊僧，尚且不认为你所说的是对的，那么深入教海的这种话，谈何容易。
某人岂念佛所误乎，以彼心存速证，故得魔鬼附体。从兹妄造谣言，未得谓得，未证谓证。彼之学者，皆以彼为活佛，故彼有百日成佛之说。
某人（指大愚法师）哪里是被念佛所误呢？因为他心存速证（之念），所以被魔鬼附体。从此妄造谣言，未得言得，未证言证。那些学习的人，都认为他是活佛，所以他有“百日成佛”之说。
凡去见者，有时预知其心，有时面受人欺。足知彼之神通，乃魔鬼作用。鬼来则有，鬼去则无。凡亲近彼者，有得心地清净者。有未得谓得，妄自称尊者。亦有发狂不能令愈者。
凡是去见他的人，有时他能预知来人的心，有时当面受人欺骗。足以知道他的神通，是魔鬼作用。鬼来了就有神通，鬼去了就没有神通。凡是亲近他的人，有得到心地清净的。有未得言得，妄自称尊的。也有著魔发狂不能治愈的。
世之矜奇好异者多，故彼得售其技。使一切人皆能恪守本分，则彼之巧技无得而施。现已往北平去，闻其蚁聚乌合之势，不亚沪地。光于彼亦不赞叹，亦不立说破斥。以光系哑羊僧，不足以启人信而折人疑。只好彼行彼法，吾守吾道。
世间炫耀奇特、标新立异的人很多，所以他能够售卖他的巧技。假使一切人都能恪守本分，那么他的巧技就没办法施展了。现在他已经去了北平，听说那种如蚂蚁聚集、乌鸦聚合的态势，不亚于上海。我对他也不赞叹，也不立说破斥。因为我是哑羊僧，不足以启发他人的信心而折伏他人的疑惑。只好他行他的法，我守我的道。
汝宿根颇深，观汝所说，并所教人，多不知佛法系一切人皆能修，皆能得益者。若令一切钝根女子，文理尚不大通，即以唯识是务。然则唯识未到中国时，净土知识，通通皆是坏乱佛法，疑误众生乎。
你宿根很深厚，看你所说的，以及所教的人，大多不知道佛法是一切人都能修，都能得益的。如果让一切钝根女子，文理还不太通达，就以学习唯识为要务。然而唯识没有传到中国的时候，净土宗的善知识，难道通通都是坏乱佛法，疑误众生吗？
光定于九月间灭踪长隐，以后永不与一切人相交涉，以专修净业。免得今生不了，又随彼已成佛之知识，并打倒铲除废弃孔教之知识所转也，祈慧察。
我定于九月份灭迹长期隐居，以后永远不与一切人相互交涉，以便专修净业。免得今生不了生死，又随那些已经成佛的知识，以及打倒、铲除、废弃孔教的知识所转，请智慧思察。
＜ 学习笔记 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