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艺这件事,损害多、利益少。永远免除这一科,是最得体的。前天,安徽寄来《教育季报》,也有这种议论。今天寄来的这本书很好。我们国人只知道学习外国的方法,不考虑利害关系,往往只得到其方法的弊病。法哪里可以依照自己的私意来建立呢?必须依准以往的圣人,以及与人情,两方面不相违背,才能没有弊病。
近来的人,做大事的,多少年来,大都认为标新立异、学习外国才正确。认为尧、舜、周公、孔子都不足以效法。未得志,则是狂妄、顽固不化的平民;已得志,则成为误国害民的士大夫阶层。所以导致天灾人祸,相继而起。国运危急,民不聊生啊!学佛之人所注重的,要对治习气,改过向善。如果没有事的时候,尽力学佛;有事的时候,便将学佛置之度外。那么就成了空名,毫无真实利益。
熊大冥四月份来信,说想到了夏季,侍奉母亲到南方出游,我极力阻止他。他说,秋初应当会到上海,最终没有来成。因果报应,儒家的经史中有很多。可惜儒者不考虑生死大事,所以看见了也如同没看见一样。
魏梅荪避难到上海,想到民众的苦痛,是由于文武官员所造成的。因此辑录《迪吉录》三十六条,将文武官员不好杀、好杀的果报,急着想要刊刻行世,而来告诉我。我说,现在的灾祸已经形成了,无可救药。想要消除未来的灾祸,应该广泛编辑二十二史中因果报应的事迹,来普遍流布全国,那么这个利益就大了。因此将《二十二史感应录》寄给他。他于是依我所说,极力搜罗编辑。我令他多请一些抄录的人,至少以一年为期限。这本《感应录》一编辑好,就刊印几万部,或许可以为未来作国家太平的基础。
《文钞》当会令人先寄给你与王尊莲,每人数十包,应当随缘分送大众,来作为熊大冥的法施功德。往生咒的句子,是王龙舒依据藏经作的咒句,前人认为藏本支离破碎,其中的咒句本来就不能依从,应当按照流通本来念,才是正确的。
“阿弥陀佛”四字,不可以用作信底。前三年,范古农将弘一法师用篆文所写的“阿弥陀佛”钩勒印成信底,我知道了,极力说明这么做的亵渎,范古农因此停止了印刷。应该将最警策人的格言警句印在上面,那么就有益无过了。如果印了佛号,在上面乱写,在理上不恰当。
民国六年(1917),应德闳给我写信,信笺上集录了晋人字帖上的字,到了“弥勒”二个字,就画了一尊弥勒菩萨像,我立刻斥责了他的错误。现今的人喜欢新奇,如果不知道检点,将泛滥得没有边际了。
尤惜阴的儿子尤化一,极有信心,有行持,而将阿弥陀佛,画作种种的形式。尤惜阴已经估好价钱,将要刻板。化三来普陀山见我,我极力斥责了这样做的过失,于是停止刻板。请详细思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