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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光法师文钞

印光法师文钞读书会第554天

印光法师文钞.读书会第554天

宏海法师 导读

“公在山时,晚亦议及黎公。但虑应聘校对地论,恐不暇及。今既允公请。足征大士智慧,犹如日轮当午,大地普照,非我辈持萤火以寻行墨者可比也。”通智法师曾经在普陀山的时候,印祖也给他提过黎端甫居士。但是当时黎居士还有其它的法务,印祖考虑到他已经应聘校对《十地经论》,担心他没有闲暇的时间来修治《楞严开蒙》。你看,这里说明这个黎居士在教内校对这方面来讲,因缘是很明显的,有可能是代表性的人物。
“然通公开蒙,实纂集诸家菁华。其于发挥理性,可谓深切著明。但以赋性率真,不事支末。故于措词立言,不无参差疏漏之弊。”印祖说,《开蒙》纂集了很多古德注释的菁华,对于发挥理性上这种称性而谈,可以说是深入且非常切要的。但是,因为通智法師的天性比较真诚、率真,所以并不注重支末细节,没有在这个上面特别在意。
“故于措词立言,不无参差疏漏之弊。”对于造句、用词上,还是有差错、疏忽或者遗漏的地方。那么在这种水准之下,也要一分为二地来看待,怎么看待呢?有两种,一种是比较上根的人:“若夫略玄黄而取神骏,须待得意忘言之人。”这是一种。其次是“玩图象而怖真龙,每多寻行数墨之士”。所以,“若不大加修治,决难三根等益。”这就如同看一匹马,忽略了马的外形而取这个马内在的一种神骏。就像我们说不是以貌取人,不是只从衣冠上来判别,而是看这个人的神采,他的一种气度。这一类的根性来学习《楞严开蒙》的话就能够什么呢?“得意忘言”,这类根性的人才能够受益。但是,反之更多的是什么样的人呢?“玩图象而怖真龙”,就像叶公好龙这一类的。他天天好在文字语言上去摆弄,但对于真正文字语言后面带出来的教义、内涵或者信心的增上,他尝不到这个味道。那这一类的“每多寻行数墨之士”,就是只喜欢读文句,没有去解义理。那在这号人面前,“若不大加修治,决难三根等益。”所以印祖很客观地剖析说,这部《楞严开蒙》利弊同在。
“窃思鲁史春秋,一经仲尼笔削,遂成千古致治之大经。憨山全集,因嘱谦益修治,即为随藏流通之妙典。古既如是,今亦宜然。只期彻露庐山真面,不必确守原稿成规。譬如拆倒五凤楼以重修,打散左氏序以另集。”这就像一篇论文一样,要有论点,还要有论据。印祖这里开始讲论据了。先以鲁史《春秋》为例,《春秋》经由孔子删改订正以后,成了千古治国安邦所依的一部经典。接着再列举《憨山大师全集》,此书经过钱谦益居士修订以后,就顺利地成为录入《大藏经》流通的妙典了。印祖在这里各用一部世间和出世间都属于经典的名篇来说明:全凭“能工巧匠”经手修订过以后才出的彩,入的藏,所以就大不一样了。印祖说古时候既然如此,那现在也应该这样。
“只期彻露庐山真面”,就是只是期望彻底把庐山真面貌——《楞严》的法义给它全盘彰显出来就可以了。那么“不必确守原稿成规”,就是不一定要守着原稿的老规矩了。
“譬如拆倒五凤楼以重修”,这是打了个比喻。“五凤楼”在古代文人里边都是比喻说就是文坛的一种巨匠,可以把他称之为造五凤楼的高手。因为五凤楼很有名,在唐朝的时候在洛阳建了这么一个楼,后来数次经历修葺,是非常唯美的一个建筑。所以在当时的文坛上也动不动就用五凤楼来比喻文笔出众,他的这个著作经典。“打散左氏序以另集”,就是把《左传》的顺序打散了以后重新地给另外大洗牌,儒家的经典《左传》。
“材料虽则仍旧,结构须随所宜。不妨以柱为梁,一任截长补短。文之赘者去之,义之阙者补之。宜在前者移之于前,当在后者置之于后。俾大佛顶理,圆通常性,与夫若义若文,悉皆彻底掀翻,和盘托出。使上中下根,无不一目了然,各获巨益。”印祖这样说,只是为了把《楞严》的法义彻底彰显出来。但在这个情况下,不一定非要守着原稿的老规矩。打比喻就像建房子一样把柱子搭成横梁来用。“以柱为梁,一任截长补短”,就是听凭修订的人来截长补短,然后文字多余的去除,义理缺少的补充,适合在前面的就移到前面,适合放在后面的就放到后面。归根结底就是要让中下根三种根器的人都能够一目了然。“庶可令通公,黎公,我公之本怀,究竟舒畅矣。”才可令作者通智法师,第二个校对者黎端甫居士,第三个就是万寿寺的寂山和尚,这三者的本怀得以究竟舒畅。

▲…原文…▲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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