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懂

印光法师文钞

复胡宅梵居士书一

观来书,可谓发大菩提心,以期自他俱利者。然曰自利心淡,利他心切,亦有语病。不能自利,断不能大利于他,二者当以不分亲疏为是。然利他正一愿而已,自利则必须竭尽心力。则自利一边,何可以淡,而妄学大菩萨身分也。

观你的来信,可以说你是发大菩提心,以期自利利他的人。然而又说:自利心淡,利他心切,这话也有语病。不能自利,绝对不能大利于他人,二者应当不分亲疏才是。然而利他,正是一个“愿”而已,自利则必须竭尽心力。那么自利这一边,怎么可以“心淡”,而妄学大菩萨的身分呢?

黄涵之弥陀经白话解(此时为宁绍台道,尚未皈依),将所引余处经文,不先出经之本文,即以白话说之,实为一大欠憾。当时光颇不以为然,然未为说其不可。

黄涵之的《阿弥陀经白话解》(此时黄涵之做宁绍台道,还没有皈依),将所引的其他处经文,不先举出经的本文,就以白话来解说,实在是一很大的欠憾。当时我很不以为然,然而没有为他说明,这样是不可以的。

十八年彼又著佛学大意(约二百页),朝暮课诵白话(约二百多页),亦如此。光令先出经原文,下再用白话注之。

民国十八年,他又著《佛学大意》(大约二百页),《朝暮课诵白话》(约二百多页),也是如此。我令他先举出佛经的原文,下面再用白话注解。

则经文可为根据,白话但为解义,为有利益。实则但用明显文话,方为合机,固不宜专效近日学堂之章程也。彼先甚著急,欲即排,因此永不提及,光亦永不过问。盖畏其费事而停止耳。

那么经文可以作为根据,白话只为解义,这样就有利益了。实际上只用明显的文话,方才适合机宜,固不适宜专门仿效近来学校的章程。他先是很著急,想要立即排印,因此永不提及,我也永不过问。担心他因为费事而停止。

阁下既得弘一法师为师,又得胡寄尘为之校阅,又祈范古农为之校阅,何又令寄光乎。光年止七二,而精力目力均不给。所有外面寄来之件,均原件寄回,以自顾不暇,何能为人效劳乎。

阁下既然拜弘一法师为师,又得到胡寄尘为你校阅,又请范古农为你校阅,为什么又令人寄给我呢?我年纪七十二岁了,而且精力视力都不好。所有外面寄来的信件,都原件寄回,因为自顾不暇,如何能为他人效劳呢?

此书未曾见过。闻古农于去冬回家,已辞佛学书局之职。而有关紧要之书籍,在家中犹稍为料理耳。

这本书没有见过,听说范古农在去年冬天回家,已经辞去了佛学书局的职务。而有关紧要的书籍,在家中还有稍微料理罢了。

祈千万勿又寄来,光实无精神应酬外事。况尚有未了之事,欲求人代而不可得,实为焦灼之至。

请千万不要又寄来给我,我实在没有精神应酬外面的事。况且还有没有了结的事,想求他人来代理,但找不到,实在是焦灼得很。

现今战事如此激烈,全国人民均难安心,日间唯持大悲咒,称观音名,以求三宝加被息战而已。(此指廿一年之沪战而言 编者注)

现今战事如此激烈,全国人民都很难安心,每天唯有持诵大悲咒,称观音圣号,以求三宝加被,停息战争而已。(这是指民国二十一年<1933>的沪战而言,编者注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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