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一日的信,已经收到。惜字棒,孝、弟、忠、信、礼、义、廉、耻,如果不自己亲身实践这八个字,就成为亡八字了。怎么可以将“字”字改作“小子”,这个词就成为市井骂人的语调,而下面接着孝、弟等八个字,八个字既已亡失了,就不叫相应了。
凡是佛法中的文字,有关世道人心以及大体的,绝对不可以随顺自己的意思,也不可以完全依照来稿。就如同我在南园(上海佛教净业社)讲开示,这个不懂事的无畏庵主(所写的文章),简直就与谤僧相同。
而贵报《净业月刊》、《天津居士林林刊》,都照样刊登出来,还有比这更可叹的吗?她说我礼佛完毕,向东西两边作和南的样子,和南就是磕头,哪有法师要讲开示,先向东西两边的男女信众磕头的礼节。大概是我礼佛完毕,向东西二边拱手,她就说作和南的样子。
再者,升座坐下来以后,因为下边的信众礼拜,我没有结跏趺坐,就鞠躬合掌,当作表示敬意,她说我站在座位傍边鞠躬回拜,这虽然不是太过分,也很失大体。又说我戴眼镜,这种事不写,有什么关系呢?
我一向都是没有事不戴眼镜的,因为这次给大众讲说《梦东语录》(即《彻悟禅师语录》)的第一段以及第三段的缘故,不得不戴眼镜,因为眼花看不见字。
这位无畏庵主(此人恐怕是谢吟雪,是刚出家的女人,这一天她也来到法会现场)太要体面,惟恐别人不知道她能够写文章,然而却不知她写的这篇文章有罪过。
也如同马契西所写的《印光法师传》,简直是瞎造谣言,以凡滥圣。而《海潮音》一登出,潘对凫就用朱砂印了一千本。安徽的《佛光社刊》也打算刊登,因为将这篇文稿寄给我,才终止刊登。而陕西的《佛教旬刊》也刊登了。这种不相干破坏大体的文章,登了有什么利益。
应该看看《文钞》卷一中与潘对凫以及马契西的二封书信,自会知道。不是我太琐碎,只是希望不要让他人讥诮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