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在世,险难很多,淫欲和邪见,是这些险难的根本。你家比较富有,上无父亲兄长,如果不极力勉励自己,难免不坠入淫欲的万丈深坑。一旦坠入其中,那么就不能出离,不到埋身于温柔乡,令家业败坏,子孙断绝,先人德业丧失殆尽,自己性灵埋没的地步而不能停止啊!
应当视女色,如同毒蛇,如同罗刹,即使是自己的妻室,尚且应该节制淫欲、保养身体,以求继承先人德业,永昌后世子孙。至于邪淫,不要说良家妇女不可侵犯,即使是娼妓也不可侵犯。因为对于她们来说,虽然有良贱的不同,但对于我来说,总有一个邪恶心行的缘故啊!
世间的愚人,不知正法,大多都是邪见。他们反以邪见为正法,将正法认为是邪法。一切外道,没有不剽窃佛法,来扩张广大他们门庭的。然而他们所剽窃的,只是佛法的皮毛罢了。佛法的精微之理,他们就如同盲人望日,一点也看不见。
他们所能愚弄迷惑的,只是愚夫愚妇罢了。有正知正见的人,自然不能被其迷惑。如同用大粪做成旃檀香的形状,只能骗那些不知道香臭的人,如果是知道香臭的人,没等见到就会捂住鼻子了,哪里会受他们的迷惑呢?他们书中所说的,都不值得辩论,下劣到极点,应当远离。
佛法中的戒杀,慈悲遍及到无形的众生。怎么能说只因为牛耕田,才令人不杀牛的呢?再有,认为寺庙用的鼓,都是牛皮制成的,也属由杀牛才有。不知道你想将牛当作日用家常饭,导致无量无边的牛,都作了口腹之物。而寺庙用的是已经杀死之牛的皮,你反而认为这样不慈悲。
这正是孟子说的:“不实行三年的丧礼,却讲究缌麻、小功这类(三五个月的)丧礼。”要知道鼓是随顺世间人情而用,并不是佛制令用。如果不用,也不是不行。只是因为世间奏乐,既然有钟鼓,佛门法器中,钟是第一,鼓就不太要紧。
将已杀死的牛的皮作鼓,对于这头牛有很大的好处。所以在《五台山志》中,有人皮鼓的公案。有一位作监院的僧人,私自偷窃常住的银钱,为自己的小庙买田地。后来这位僧人死了,变成牛,就在这块地上耕种。等到牛老了,田庄管事的人,打算将这头牛卖给屠夫,牛就托梦给他的徒弟,说他在生之时,偷窃常住的钱,私自购买田地,所以才变做牛。现在庄主想将它卖给屠夫,那么这个罪就永劫难赎了。祈求我死之后,剥下牛皮蒙在鼓上,将这件事写在鼓上,送到文殊殿,让人在做佛事的时候击打,那么我的罪过就可以快速灭除了。说完,这头牛朝树一碰就死了。第二天,庄主告示人们老牛触树而死。他的徒弟于是将牛皮作成鼓,送到文殊殿。因此,当时的人们称之为人皮鼓。看了这件事,知道将皮蒙成鼓,作成法器的这头牛,就可以灭罪增福,超生善道了。
他们又说救护飞鹰、老虎,不如杀死飞鹰、老虎的慈悲大,这是幸亏生为人而说的话。假使他来生变为飞鹰、老虎,是绝对不肯说这样的话的。而且佛陀行慈,是怨亲平等。如果说将伤人伤物的动物全都杀掉,才是慈悲,那么就应当先杀人。人的一生中,恶人暂且不说,即使是世间的善人,从少年到老年,所吃的肉,不知有多少。那么杀一个人,就能少杀多少生命啊!这种邪说,何须提及。
他们幸亏生为人,不久当又堕入地狱、饿鬼、畜生,将来天地父母的名字都听不到了,何况如来的平等大慈,无缘大悲呢?这些话语,如同口含大粪,唾污天空。天未受到污染,然而他们自己的口与身,全都被粪所污染,而他们还傲慢得意地说:“我已经将粪唾到天上了。”这样不是很可悲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