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懂

印光法师文钞

复碧云居士书

接手书,不胜感愧。光粥饭僧耳。袁闻纯以讹传讹,阁下亦不详察,但随一人传虚,万人传实之例,而为赞叹,殊令人惭愧无地。

接到信,非常感激惭愧。我是个只会喝粥吃饭的僧人罢了。袁闻纯以讹传讹,阁下也不详察,就随一人传出的没有根据的事,万人传播便当作实事的习惯,而来赞叹我,实在令人惭愧无比。

虽然佛法无量无边,不妨随机而修。譬如大海,谁能一口吞尽。而修罗香象,以至蚊虻,饮于大海,各取饱腹而已。

虽然佛法无量无边,不妨随个人根机而修持。譬如大海,谁能一口吞尽?而修罗香象,以至蚊虻,饮用大海水,各取喝饱肚子而已。

阁下身居世网,志慕佛乘。固宜依信愿念佛之净土法门,庶可得自利利人之实益。若舍此法,勿道不能大通佛法,即使大通,恐犹难得真实利益。

阁下身居世俗尘网,向慕佛乘。原本就应当依信愿念佛的净土法门,才能得到自利利人的真实利益。如果舍弃这个法门,不要说不能大通佛法,即使大通佛法,恐怕还是很难得到真实利益。

今为阁下寄文钞等一包。一以自阅,一送有信心能恭敬者。所言来普陀山,窃谓不必。以关山遥远,所费不赀。况光实无所得之一粥饭僧,见之有何所益。

现今为阁下寄《印光法师文钞》等书一包。一是留给自己阅读,一是送给有信心、能恭敬的人。你说要来普陀山,我认为不必。因为路途遥远,费用不少。何况我实在是无所得的一个粥饭僧,见了又有什么利益?

纵谓出家多年,当多少有所悟会。则文钞中所说,满胸中草料,倾吐已尽。岂见之更有甚么口传心授之妙法乎。若有口传心授之妙法,即是外道。此人固当远避,何况求见。

纵然认为我出家多年,应当多少有所体悟领会。那么《文钞》中所说,满胸中的草料,已经倾吐净尽。哪会见了面,更有什么口传心授的妙法呢?如果有口传心授的妙法,就是外道。这样的人本来就应当远远地避开,何况是求见呢?

然阁下闻以讹传讹之言以为真实,恐光以上所说,尚不能息此疑心。则光亦不妨将错就错,随大圆闻纯之例,为阁下取一法名,为慧云。阁下果能以智慧云,降澍法雨,内而家庭,外而朋友,及一切人,各随其机,而为劝导,则其利益大矣。

然而阁下将听到的以讹传讹的话当作真实,恐怕我以上所说,还不能止息你的疑心。那么我也不妨将错就错,随唐大圆、袁闻纯的例子,为阁下取一个法名,为慧云。阁下果真能够以智慧祥云,降澍法雨,内而家庭,外而朋友,以及一切人,各随他们的机宜,而加以劝导,那么这个利益就大了。

书至此,闻纯之函与武冈佛教会之简章至。居士任文牍股,固可以笔墨宣说自利利人之法。或恐汝谓虽读其文,并所示函。然未见其面,终未惬然。不知光一业力凡夫,见面不如闻名。以名尚可虚传,面不能虚设。

写到这里,袁闻纯的信与武冈佛教会的简章到了。居士担任文秘工作,固然可以用笔墨宣说自利利人的佛法。或许你认为,虽然读了我的《文钞》,以及所开示的信。然而没有见过我的面,终究不能满足心意。不知道我是一个业力凡夫,见面不如闻名。因为名声还可以虚传,见面就不能虚设了。

今将光之丑相,寄一张来,庶可息来山之心,而得竭力于随机化度有缘也。又光将印观音颂,今寄说明办法一张,以知其概。又要排印不可录,以拯世之溺于欲海者,明年春当出书,则为转寄若干。

现今将我的丑相,寄一张来,或许可以止息你来普陀山的心,而能够尽力随机化度有缘。另外,我将排印《观音颂》,现今寄上说明办法一张,知道其中的大概。还要排印《不可录》,来拯救世间沉溺于欲海的人,明年春天当会出书,则会为你转寄若干本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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